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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便接连给她买饭,她不知道是为了“赎罪”,还是为了听到那一声“你人真好”。
一个月后,这位同学发消息给女孩,“去新食堂,带汉堡、薯条、蛋挞。”
新食堂在叁公里外,女孩没有自行车,来回得跑六公里,女孩便回复“我不想去那个食堂。”
“可以去别的食堂吗?”这句话还没有发出来,女孩就收到了新消息:“不想带饭就滚吧”。
其实,如果女孩得到的是一个“请”甚至“求”,她还真的会为这位同学继续跑几公里,但她得到的只是一个毫无情面和余地的“滚”。
女孩盯着那个“滚”字,愣了很久,她忽然想起这个女生好像和张忻怡关系挺好的。
女孩什么都没有解释,只是默默地删除了这位同学qq和微信的联系方式。
从此以后,宿舍夜谈的来访者又多了一个:“真同情你们,要天天见到这种人。”
张忻怡掩嘴笑:“那当然了,不然我们怎么会讨厌她呢?”
女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也许她就是一个值得讨厌的人吧。
后来,谢笃送给她一个海绵耳塞,但耳塞也没法隔音,那些言语仍然会顺着床沿爬上来,但是至少她可以假装自己听不见。
她能做的唯有躺在床上,沉默地看着冷冰冰的天花板。
以及继续学习,学习,学习,她还能做什么呢?
八月份,她的学习成果终于得到了检验。
那是一个叫“伽罗瓦杯”的青少年数学奥赛,虽然名字取得很国际化,实际上是国家级比赛,国与国之间是分区进行的,仅限十八岁以下的学生参加。
女孩拿到了第叁名,而金奖正好只有叁名。
金闪闪的获奖名单被贴在教学楼的布告栏上,闪烁着耀眼的光芒。
女孩还记得,自己在九月份得知结果时的感受。那时,她的心好像飞了起来,连走路都像踩在云朵上,胸腔里灌满了甜味的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