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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（第3页）
直到看见我手里的离婚协议。
他嘴角刚扬起的笑瞬间落了下来。
怔怔地看了我半晌都没说话。
我本以为他还是不会签。
可出乎我意料的是，江时叙最后还是签了。
把签了字的离婚协议递给我的时候，他终于开口，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疲惫：
“妍妍，你上次问我，我到底是因为她是我死去弟弟的媳妇而格外关照她，还是真的对她动了心。”
“我想了很久，还是觉得我爱的是你。”
“我对她是有怜惜，可那都是基于她是我已故的弟弟的媳妇，更何况那时我以为她肚子里还有我弟弟的孩子。”
他视线胶着在我脸上，见我没什么反应，眼神暗淡了些。
他喉结滚动，轻声问了我最后一句：
“妍妍，从前都是我的错，对不起。”
“我保证再也不会这样对你了……你愿意等我出来，我们重新开始吗？”
我看着他眼里几近破碎的期待。
扬起明媚的笑：
“我不愿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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