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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公交停下了,在等十字口的红灯,江帆正巧把锋面气旋说了七七八八,预备歇口气儿,杜君棠让他换左手去抓扶手,把右手换下来。
在左肩头摇摇欲坠的书包终于重获了安全,江帆刚将手耷拉下来,十字口对面的交通灯跳了绿色,公交车嗡嗡地启动。一片嘈杂声中,杜君棠握住了江帆的手。
他不像江帆紧张出了一手的汗,他的手心干燥,但是很温暖。
江帆觉得自己的世界忽然安静下来,只有咚咚咚敲门似的声音在响,那声音恍惚藏在大脑里,恍惚躲在心尖上。
江帆想起自己曾牵过小侄女的手,那只手软软的,又小,捏在手心里像个玩具。他不禁将之与此刻这只手作对比,这人的手能将他的手背包个大半,硬邦邦的,掌心里好像有茧,就那么紧紧握住他,江帆觉得自己很安全,仿佛全部信赖都可以一并打包送出去。
杜君棠的手贴着江帆的手背往上挪了挪,扣在了江帆的手腕上,指腹摩挲着那块尚且算细嫩的皮肤。江帆感觉到那人正在蹭自己手腕上刚结好的痂,一时心里惴惴,思想却黏黏答答,被那人随便一个简单的肢体接触就闹得心猿意马。
杜君棠手里摸得很慢,像检查什么似的,下半身却仍旧没放过江帆。江帆觉得自己那话儿有些涨,但到底敌不过心中的雀跃,仍撑着身子以方便后面那人隔着裤子用性`器逗弄自己。
那种接触的真实感不够深刻,但于思想上的刺激却异常强烈。
江帆一次次想:八六和我一样兴奋吗?八六舒不舒服啊?八六来没来感觉?八六现在硬了吗?
正想着,杜君棠就停下了抚摸的动作,扣着手腕的手略微用力,不轻不重地用指尖掐了下江帆。
“下次再把自己弄成这样,我会想法子让你这双腿累到跳不起来。”
几乎是说出这句话的同时,杜君棠松开了江帆的手,江帆感觉到自己的小指紧跟着动了动,大概是想挽留那个人。
车身依旧颠簸着,不远处的小姑娘们聊得火热,话题已经转向了今天午饭要点什么外卖。江帆有点被那人的话镇住,又生出些自己都没怎么察觉到的失落,就放任两人间的沉默无限延长。
杜君棠离他依旧那么近,他于是一点也不顾忌地用后背黏着人家的胸膛。
杜君棠忽然将一样小玩意儿塞进了他的掌心中,冰冰凉的,是枚小钥匙――专开他下`身那把锁的。
“拿好了,”杜君棠在他耳边轻声道,“你那些小毛病,一天两天能解决我是不指望了,总体而言表现不错,今儿提前放了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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