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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 故友（新娘水鬼案）（第1页）

今夜真是一团乱麻。

“谢大人请留步。”

谢展回过头，不知何时起祝余跟在自己的身后。

“祝姑娘？”他眼中有惊讶，但还是停下脚步。

“有一事想请教谢大人。”猝不及防间，祝余已经站到他跟前，直勾勾盯着他。

“姑娘请说。”谢展侧过眸，他不习惯被女孩子这般盯着看，尤其是祝余那双温凉如玉石的眼眸，每每对上，霎时觉着心思难定。

按祖父所言，这并非是读书人该有的定性。

“大人曾在刑部，可知此番季向明会被如何定罪？”

他定下神，如是道：“根据《南靖律例》未由官府处决私斗私杀者，与杀人同罪。”

她走近一步，少年后退一步。这一如往常的小习惯，倒让祝余不自觉笑了。

她问道：“既然如此，谢大人方才为何拦我？若你我合力为之，这并非是死局。”

祝余这么问并非想责怪谢展袖手旁观，她清楚，季向明但凡知晓真相，绝无可能会放过孙念。

只是此刻，她同样在试探，试探五年前的谢展，是否对自己有威胁。

毕竟他的出现，在自己预料之外。

但此事于谢展而言并非计划之外，听到说合力为之的那刻，他心中竟有些不由分说的窃喜。

他知祝余是在试探自己的良善，所以下一句话，没有说谎。

谢展眉头一松，表情并在没有惋惜季向明的死，语气淡然：“能够亲手复仇，这件事已经让很多人羡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