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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走那杀猪汉后,文雪鹭哭了半夜,又抄经、又焚香,为其超度祝祷三日。
小郎君哝哝道:“我不会再怕鬼了。”
“那挺好。”文升鸾咬着胡饼,磨刀霍霍。
漆萤抱着猫,若有所思。
问道:“你们是洛阳人?”
“是啊。”
“父母,祖辈,都是么?”
“是啊。”
“可还记得你的祖母是什么模样?”
“我三岁那年,祖母便过身了,不记得她是什么样子。”
“这柄杀猪刀是哪里来的?”
“从洛阳家里带来的,母亲说,是祖母过世后,在她床下找到的,削铁如泥,我杀猪正好。”
文升鸾说完,扛着大刀风风火火奔向屠宰场。
漆萤盯着文雪鹭看了半晌。
除了爱哭,好似没什么别的像的。
小郎君饼都不好意思嚼了,往腰间摸出一串铜钱来,“昂。”
檐下雨雾如织。
杀猪汉不知道文祯十五载的元夕,他死的那日,洛阳大雪,雪覆满城,一女郎步履蹒跚地跑到坊墙外,刨出了那柄带血的杀猪刀,哭得肝肠寸断。
“孽障,你不回来,不让孩子认你作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