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
是谷雨。
枕微狐疑,“你找这小鬼来做什么?”
漆萤无视她,朝望楼走去,小男鬼也从檐上一跃而下,踩着粼粼月影走来,他见了漆萤,莞尔道:“姐姐找我何事?”
谷雨的样子比从前更接近活人几分,漆萤问:“你在修炼吗?”
“是呀。”
“你没被天师捉去?”枕微插一嘴。
谷雨笑,“我自然不敢夺取活人阳气,城隍祠里供奉有无主的香烛,我姑且吸食一些,聊胜于无而已。”
“你还算勤奋。”
枕微感慨,她辛苦攒下的鬼息在漆萤这儿只出不进,都快败完了,她又道:“哪座城隍祠香烛多些?我也去尝尝。”
谷雨如实告知,枕微目露期待地看向漆萤:“索性你也无事,我们去那里待上几日,行不行?”
“有事。”漆萤把鬼塞回荷包,“不行。”
-
东市,好风日斜,长安城最奢靡的两家酒楼遥遥对望,楼下长街人影攒动,有西域来的胡人在街头表演眩术,吞刀吐火、屠人破腹,好不热闹。
有人喊了句:“演个断头术呗。”
胡人大喝一声好,头颅落下之时,自然就有人联想到敦化坊分尸一案,三言两语间攀谈起来,不知是哪家小郎忽道:“我阿娘说,那周缮好赌,欠了赌债,让赌坊的人给杀了的。”
有人欲再细问,定眼望去,人群中哪有什么小郎,一桩无头谣言就此从街市传到坊间,迅速取代了荒诞的妖鬼之说。
京兆府很快知晓,万年县令更是气得头痛欲裂:“好容易有了眉目,何故又与赌坊牵扯上了!朝廷严令禁赌,这是要反了天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