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质问蓝薇（第3页）

卫锋解释完，也退开几步，将舞台中央留给这对表姐妹。

周自珩再次上前，撕掉了蓝薇嘴上的胶布，这次动作慢了些，却带来更明显的痛感。然后，他拍了拍手，和卫锋一起走向稍远的铁桶边，背对着她们，仿佛给她们留出“私人对话”空间。

蓝若走近两步，半蹲下身，平视着被绑在椅子上、狼狈不堪的蓝薇。火光在她脸上跳跃，明明灭灭。

“为什么？”蓝若的声音很轻，却清晰地穿过寒冷的空气。她看着蓝薇脸上那份完全陌生的、被嫉恨吞噬的狰狞，问出了这个最简单，也最复杂的问题。

仓库另一端，卫锋摸出烟盒，熟练地弹出一支，点燃。橘红色的火光短暂地照亮了他没什么表情的脸。他将烟盒递向周自珩。

周自珩摇了摇头，目光依旧落在远处那两个被火光勾勒出的女性身影上。

“我不会。”

卫锋叼着烟，挑眉露出一个 “真不会？稀罕。” 的表情。像他们这个圈子里的男孩，或多或少都会沾点，周自珩在这方面，确实是个异类。
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？”卫锋吐出一口青白色的烟雾，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消散。他低声问，目光也落在蓝若的背影上。

周自珩没有立刻回答。他微微蹙眉，似乎对飘过来的烟味有些不适应，但视线并未移开。火光在他深邃的眸中跳动，映出一种近乎纯粹的探究与执着。

半晌，他才缓缓开口，声音压得很低，像是自语，又像是在回答卫锋：

“我想知道……”

“她到底是谁。”

他的目光紧紧锁住火光前那个看似单薄却屡次出乎他意料的身影。不仅仅是能解读出他音乐情感的听者、一个归国记者，一个隐藏过去的辅导员，一个被表妹嫉恨的表姐……在这些表象之下，那吸引他不断深入探究的，究竟是什么？

烟雾继续袅袅上升，融入仓库顶棚的黑暗。远处的对话声传来，夹杂着蓝薇断续的、充满怨毒的哭骂和蓝若平静到近乎冷漠的追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