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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崔泽厚突然感到两肋下和腰背处都无比的瘙痒了起来,才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刚才闻到的是什么东西了,此时,那湿帕子已经被人拿走了,他啊的一声大叫就想坐起来,无奈刚才四肢头颈都被人用索条牢牢的拷在了床上,整个人已经一动也不能动了。
不过须臾之间,那腰背处的瘙痒便已经爬遍了全身,崔泽厚曾经拿这药物祸害过好几个人,津津有味的欣赏过她们中毒后扭曲癫狂的可怜模样,但是真正等自己中了招,才知道这其中的可怖滋味是远远超出了想象中的千倍万倍,他奋力想扭动拱起粗壮的腰身和床铺摩擦,却被索条束缚着并不能如愿,他张开嘴想要咬自己的舌头,无奈嘴里已经被人用木球塞住了,只能发出呃呃呃的怪响,瘙痒越来越厉害,仿佛正一丝一丝的往他骨头缝里钻了进去,他喉头喀喀喀一阵响,裤裆里一热,屎尿已经一起泄了出来......
床头的灯火闪了几闪,仿佛有个黑影罩了过来,崔泽厚勉力睁着自己早已被汗水蛰的血红刺痒的眼睛,一个头戴斗篷,看不清面目的黑衣人正立在自己床头,崔泽厚没有去分辨他是谁,一双眼睛直勾勾的便盯在了那黑衣人的手上。
那人手上,正紧紧握着一根沾了水的乌黑蟒鞭,崔泽厚顿时疯狂的摆动着自己的脑袋,嘴里吼吼吼的发出一连串的怪声,有人突然上来卸了他口中的木球,他顿时哭叫着哀求起来:
“抽我,抽我,求求你了,快抽我啊......”
那人听了他的话,果然便轻轻提起了手中的短鞭来回晃了晃,崔泽厚便犹如一只半死的鱼一样,奋力狂吼着扭身朝着那人的方向挣扎起来,恨不得去亲吻那根鞭子一般。
而那黑衣人此时却缓缓抬手掀掉了自己头上的帽兜,露出了高耸的发髻,竟然,是一个女人。
崔泽厚此时全心全意的注视着这人的一举一动,泪眼朦胧间,恍恍惚惚的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面孔,赫然竟是自己府上那个的医女子,那个叫作崔娟的,他猛然一下张大了嘴巴,却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,伴着身上愈演愈烈、钻骨剜心的瘙痒,心脏也仿佛被人用手狠狠的捏了一把,砰砰砰的狂跳了起来。
崔泽厚秉着最后一点心神,大吼了一声,张嘴便想要咬舌自尽,可崔娟偏偏就在此时挥鞭狠狠一下抽在了他的身上,那火辣辣的一下,对崔泽厚而言却犹如甘露一般,他顿时全身一松,便瘫软在了床上,再也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力,神智仿佛正一点点从他身上流失,他仿佛连自己是谁都有些弄不清了,只涕泪纵横的向着崔娟苦苦哀求:
“求求你啦,求求你啦,抽我,再抽我一下啊......”
崔娟又这样抽抽停停的反复折磨了他几次,眼见他嘴边的口水都毫不自觉的往外淌了出来,便冲着身后立着的另外几人点了点头说道:
“差不多了,给他解药吧,要不然该撑不住死过去了......”
说完这话,崔娟便将手中的鞭子随手轻轻扔在了崔泽厚的身上,头也不回的便往外出去了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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