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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过多久。
隔壁门开了。
随宴还穿着校服,白衬衫,黑裤子。
少年骨架野蛮,眉骨硬朗,黑发微垂,下颚弧线干净利落,长相十分出众,是掩盖不住的少年气。
他走近,眼里没有温度。
蒋方橙还在欣赏陈关带来的小礼物,那是一个水波纹灯。
一打开,映着屋内的光线就像是流淌的水一样,即梦幻又浪漫。
随宴都懒得拆穿。
网上十几二十块钱买的小玩意儿,他姐却像是得了宝藏一样,反复珍惜又珍惜。
屋子里乱糟糟。
地上躺着被撞落的小木雕,那是随宴给她刻的。
后山砍柴,自己再拿回来拿推刀练习,食指和中指出了很多次血,最后留下了月牙疤。
他蹲下,捡起,小心翼翼的擦去上面的灰。
木雕的尖锐一角,硌得他掌心疼。
“今晚怎么没去上课?”
蒋方橙穿了衣服,慵懒又妩媚的躺床上,一双长又白的腿,随意放着。
她现在就像是一幅明艳璀璨却又糜烂的画,引得人不断下坠,直到坠无可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