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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济楚心跳得很快,也忽然明白了,他打从一开始便没想着借这条商路牟利,即便她将这条商路吹得天花乱坠,能迷惑那些没眼识的须阳人,却迷惑不了这老奸巨猾的陆厥仁。
“其余几城离千嶂城千里之远,就算商路开通,他们也未必获利,如何能同意出这份钱?”她说。
“中州之北数城互生龃龉,隐隐有水火不容之势。你给了其中一方好处,另一方便不会坐视不理,伏少城主,你不是很会说话么?”
唐济楚浑身的血渐渐凉下来,只应了一句:“此事……还需从长计议。”
且不论商路一事本就是她拿来诓他的幌子,就算不是,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去开凿这条商路,无非是靠着诓人的本事硬生生将他诓来。此时若是中州十二城都参与进来,这事可就难收场了。况且瞧他的意思,是想生吞了这笔开凿的钱款,到时骂名她背,好处他拿,岂不是替人做了嫁衣?
陆幸附和道:“此事勿要声张的好,否则到时都盯上这块肥肉,我们千嶂城未免疲于应付。”
我们?
陆厥仁瞥了他一眼,却没言声。
回去的一路上,唐济楚与陆幸二人同乘一车。半夜围观的人都散了,马车行过处,也只有稀稀拉拉的人还在蹲守。一上车她没骨头似的瘫在车厢壁上,提不起一点力气。
陆幸也没好到哪里去,坐在那垂头丧气,二人静了好半天,唐济楚方道:“其实咱们早该预见,他活到这把年纪,什么手段招数没见过,能轻易叫咱们诓去?”
“往下该如何?他把你我架在这,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若强硬拒绝,他反倒会怀疑你我有旁的图谋。”
唐济楚神情犹豫,凝眉靠近他说:“陆幸,我有一个问题问你,这问题很要紧。你说你恨他,果真到了,非要他死不可的程度吗?他果真死在你面前,你丝毫不会后悔?”
陆幸没回答这个问题,只问道:“要他死容易,即便他身边高手如云,可真要硬碰硬,以你师父和白兄的功夫,他未必是你们的对手。可他就这样不明不白死在你们手上,江湖人出于道义也不会置之不理,你们师出无名,接下来的日子,比之眼下会难上数倍。”
“前段时间,柳七受师兄所托重修故雪祠,我们在故雪祠废墟中,发现了云瞻与陆厥仁二十年余年前的亲笔信札。”
唐济楚朝他微俯身,低声道:“这信札里的内容,足以让他身败名裂。”
她试探着盯住他双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