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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别扭道:“可是现在可以看得很清楚。”她指指吐司,“你快点先去刷牙洗脸,吃早饭要紧。”
汤骏年想了想,这回没有再坚持,嘱咐道:“就算没有乌青也要记得涂药膏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
“对了。”他又回头问,“昨晚睡得好吗?”
虞谷秋点头:“还不错,你呢?肯定做了什么好梦吧!”
他摇摇头:“我第一次没有做梦。”
*
第三天,两人又面对面坐下来吃早餐,气氛截然不同。
虞谷秋尽量低头吃吐司,动作缓慢,偶尔抬头偷看一眼,这一抬头,对面的汤骏年就迅速低下头去,被她发现。
也许太过贴近之后,就会感到生疏,这是一种不擅长和人交往的笨拙,是两个长久孤独的人才会具备的笨拙。
但是刚才抓包到汤骏年的那一眼,却让虞谷秋放松下来,打趣说:“我们好像在演《爱在黎明破晓前》。”
汤骏年笑了,跟着说:“那我们需要一点背景乐。”
他便操作手机放出了那首《ComeHere》。
“There's a wind that blows in from the north.
And it says that loving takes this course.
Come here. Come here……”
虞谷秋陷入歌声中,想起汤骏年还盲着的那个电影之夜,两人看到电影里眉来眼去的片段时,只有心痛没有心动的情绪。未曾奢望过的心动在这一刻姗姗来迟,虽然来迟,但依旧来了。尝过心痛之后终会有心动,她开始期待这样的人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