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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从他的胸膛流出,泅湿他雪白的里衣,又顺着里衣流向床榻,将床塌也染得猩红。
他的身边放着一大盆血水,很快又被一个宫女给端了下去,重新换上一盆清澈的水,只是新换上来的水也很快就染让血色。
“你胸口上的伤,怎么又崩开了?”
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,于是她喉咙又动了一下,试图将自己的喉咙润湿。
燕洄听见季鱼关心自己,两颊泛起了轻微的红晕,连呼吸都快了一些。
“没事,只是旧伤,复发而已,不用担心我。”
他的话说得断断续续,说到一半又闷闷地咳了两声,闭上眼痛苦地缓了一下,才继续接下来的话:“小鱼,你来找我,有什么事吗?”
季鱼也不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况该不该说,但她最后还是从喉咙中逼出两个字:“子蛊。”
燕洄眼中的光芒一瞬间褪了个干净,但他很快又强打起精神:“子蛊,还在找,再多给我几日好吗?我会找到的,我,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他此时的状态实在是太差了,每说一个字胸口上的血便流得越凶,就连在帮他止血的徐太医都说让他别再说话了,可燕洄全然不听,只抬着头,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季鱼,眼神中带着近乎哀求的意味。
季鱼甚至觉得他再多说几句话,可能都会当场在昏厥过去。
她叹了口气:“你先养好伤吧,我再等等。”
燕洄全当她这是在关心自己,脸上露出一个真心却又无比虚弱的笑。
“你,你别,在这呆着了,这儿血腥味太重,会熏着你,快回去,换身衣裳吧。”
季鱼看着他强撑的模样,眼神复杂,房间中血腥味与药味交织在一起的气息让她的大脑近乎感到缺氧,她不欲在这儿多留,只匆忙留下一句“那我先走了。”便匆匆离开。
燕洄目送她离开,在她走了之后还留恋地望着门口许久,直到徐太医一句“陛下,该喝药了。”才让他回过神来。
他稍稍坐起身,靠在床头面无表情将一大碗药喝完,随后招来陈知义:“之前说的,去选一些宗室子过来,现在他们可进宫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