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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否带上奴婢, 您说您还有两个月就回去了, 这最后两个月我就跟着您行吗?”
季鱼无可无不可:“行啊, 那你明日就跟着我一块儿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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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要走?!”
燕洄靠着床头,呼吸急促, 胸口剧烈地起伏, 他紧紧盯着陈知义, 完全不想接受这个事实。
可哪怕他再逃避, 季鱼明天也要走了。
如潮水一般的恐慌快要将他淹没, 来自心尖的疼痛在此时竟比蛊虫啃咬身体来得更加痛彻心扉。
“她说她什么时候走?”
陈知义半天说不出一个字,在燕洄锐利的目光下,最后终于吐出两个字:“明日。”
燕洄整个人如风中残烛一般剧烈地颤抖起来,他猛地捂住胸口, 喉中发出痛苦又破碎的咯咯声,眉峰因为要压抑全身细密的痛皱成了极深的川字,眼眶因巨大的悲痛瞬间被染得通红。
他猛地掀开锦被,不顾身边宫人与太医的惊呼,挣扎着就要下床。
“陛下!不可啊陛下!”徐太医慌忙上前阻拦,“您伤口未愈,再加上蛊虫在体内作乱,此刻下床实在是……”
“滚开!”
燕洄连瞳孔都染上了绯红,他现在同一只走投无路彻底发疯的野兽毫无区别,仿佛只要有人敢上前来阻拦他,他下一刻就会将拦住他的人撕咬成碎片。
他一把推开徐太医,双脚落地的那一瞬间便觉得脑中天旋地转,就连站稳都成了极困难的一件事。
他艰难地踉跄走了几步,最后还是被惊慌上前的陈知义给扶住了手臂,才将他的身形给稳下来。
陈知义看他这副模样,悲怆道:“陛下,您得保重龙体啊!老奴同季姑娘说了,让她明日离开的时候,好歹等等您,让您去送她一程,她也同意了。”
“再说,到时季姑娘还在京中,您还能去看她!”
陈知义此话落下,燕洄强撑着一口气的身体颓然瘫倒了下去,好在有陈知义搀扶着,再加上后面一直跟着的小太监眼疾手快,好歹将他给扶住了,将他慢慢扶到床上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