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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太极在她身边坐下,轻叹一声:"是浙江巡抚提议在钱塘江畔修建堤坝的事。"他刻意说得轻描淡写,"朕再看会儿就是了。"
"钱塘潮急,"玉章却立即听出了关键,"单靠筑堤恐怕难以根治。"她沉吟片刻,"妾身记得前朝治水能臣潘季驯曾提出'以水治水'之法,或许可以借鉴。"
皇太极眼睛一亮,随即又心疼地握住她的手:"这些费神的事,本不该让你操心的。"
"能为陛下分忧,是妾身的心愿。"玉章浅浅一笑,靠回软枕上,"如今也只能动动嘴皮子了。"
皇太极为她掖好被角,目光温柔:"你这轻轻一句话,胜过满朝文武万千奏议。"他回到案前,提笔批注起来,不时抬头看她一眼,见她合眼小憩,这才安心继续处理政务。
玉章其实并未睡着,她悄悄睁眼望着他专注的侧脸,想起多年前他们刚成婚时,他们经常在书房筹谋,那时他还是意气风发的贝勒,如今已是君临天下的帝王,可这份相知相守的情意,却从未改变。
又一日清晨,玉章醒来时发现皇太极正坐在床沿,手里拿着她昨日未做完的针线。那是一个玄色的香囊,上面用银线绣着几枝寒梅,针脚细密,虽未完成,却已显精致。
"朕记得,"皇太极轻轻抚过香囊上的梅花纹样,"当年在赫图阿拉时,你也做过一个这样的香囊。"那是他二十二岁生辰那年,玉章送给他的礼物。
皇太极执起她的手,发现指尖上满是针扎的痕迹,心疼地皱起眉头,"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了。"
"可是..."玉章还想说什么,却被他轻轻按住嘴唇。
"听话。"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,"你只要好好陪着我。"
玉章顺从地点点头,待他上朝后,却还是悄悄拿起了针线。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,只想在还能动的时候,为他多留些念想。这个香囊,她要绣得比从前那个更精致,让它的香气能陪伴他更久一些。
这日傍晚,皇太极记得玉章最近胃口不好,特地让御膳房做了她最爱吃的樱桃肉和奶饽饽。
"尝尝这个,"他亲自夹了一块樱桃肉放到她碗里,"朕让他们少放了糖,不会太腻。"
玉章小口尝着,忽然想起什么,笑道:"陛下可还记得,当年在赫图阿拉,臣妾贪嘴想吃樱桃,您竟当真要在贝勒府里移栽一棵樱桃树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