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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凌曜的忍耐快要到达极限,考虑着是肘击还是直接掏枪的时候,邢渊忽然稍稍抬起了头。
他侧着脸,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,目光有些迷蒙,
却一瞬不瞬地看着凌曜的侧脸。
看着看着,邢渊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。
不是平时那种带着算计或戏谑的笑,而是那种纯粹因为开心而笑的声音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。
可能就是看着凌曜明明不耐烦得要死,却还强忍着没把他踹下车的样子;
可能就是感受着怀里这具身体真实的温度和触感;
可能就是单纯地觉得,此刻,这个人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,和他一起,在回家的路上。
就是,开心。
这种简单而直白的情绪,对于邢渊来说,太陌生了。
它不掺杂任何阴谋算计,不关乎掌控与征服,仅仅是因为这个人在身边。
他笑着,将脸重新埋进凌曜的颈窝,含糊地嘟囔了一句:“……真好。”
凌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笑和依赖般的动作搞得一愣。
那点酝酿中的暴力念头,奇异地被这笑声冲散了些许。
他低头,只能看到邢渊浓黑的发顶和微微发红的耳廓。
醉鬼。
他在心里又骂了一句,但原本紧绷的身体,却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