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浮漂忽然动了——不是顿口,是极轻微地一晃,接着缓缓上升一目。陈小鱼握竿的手紧了紧。浮漂又上升一目,停住,然后缓缓黑漂。
扬竿!中了!
手感很轻,但真切。竿梢弯出柔美的弧度,竹竿特有的弹性让每一次挣扎都清晰地传到手上。几个回合,一尾银白色的小鲫鱼出水,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鳞光。
“开门红。”老董在那边轻笑,声音压得很低,“筏钓第一尾,吉利。这鱼,一看就是喝清水长大的,干净。”
这鲫鱼不大,二两左右,但鳞片完整,眼神清亮。陈小鱼摘钩时,鱼在手里扑腾,甩出几颗水珠,落在筏子上“嗒嗒”响。
“筏钓鱼秀气。”老董也上了一尾,是条溪哥,更小些,但活力十足,“离得近,看得清,连鱼鳞上有几道纹都数得清。”
重新挂饵抛竿,陈小鱼的心静了下来。但接下来半小时,浮漂再没动静。只有风吹过时,浮漂随着水波轻轻晃动。
“升温了,鱼躲阴了。”老董观察着水面,“筏子会动,咱们挪挪。”
他不用竹篙,而是用手在水里轻轻划了几下。筏子慢慢移动,漂到一片荷叶旁。荷叶才刚露出水面,卷着边,嫩绿嫩绿的。
“就这儿。”老董指指荷叶下的阴影,“鱼歇晌,爱来这儿。咱们在筏上,能把饵送到叶子底下,岸钓够不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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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挪果然见效。不到十分钟,陈小鱼的浮漂出现一个干脆的顿口。扬竿,中的是尾鲫鱼,巴掌大,银鳞厚实,在手里沉甸甸的。
“荷叶鲫,讲究。”老董也上了尾,“吃荷塘里的虫,肉有股清甜。”
中午时分,太阳毒辣。老董从防水袋里掏出顶草帽戴上,又扔给陈小鱼一顶。草帽是新的,还带着稻草的清香。
“筏钓最怕晒。”老董抹了把汗,“水上没遮没挡,太阳直愣愣地照。不过也好,晒晒,去湿气。”
他不知从哪儿变出个葫芦,拔开塞子,递给陈小鱼。“酸梅汤,早上熬的,在河里湃了一上午,凉着呢。”
陈小鱼接过,喝了一口,酸甜冰凉,从喉咙一直舒服到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