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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去了旁边的几个土坯房,都是一样的景象:破门、黄沙、空荡荡的屋子。有个屋子里还留着个破木桌,桌子腿断了一根,用石头垫着,桌面上裂着大缝,缝里全是沙。桌上放着个缺了口的粗瓷碗,碗里积着的沙子已经和桌面齐平了,碗底还沾着点发黑的东西,像是没洗干净的米汤。五特站在桌前,看着那个碗,心里有点发沉——这就是沙漠化的村子?以前这里,是不是也有大人在灶房做饭,烟囱里冒着烟,孩子在院子里跑,笑着喊“娘,饭好了吗”,像黑山西村一样热闹?
他走出屋子,往沙窝镇深处走。越往里走,沙子越多,土坯房越来越少,最后只剩下连绵的沙丘,沙丘被风吹得变了形状,一波接着一波,像凝固的浪。沙丘上连草都没有,只有风刮过的痕迹,一道道像老人脸上的皱纹。五特从背包里掏出小铲子,铲子头是铁的,磨得发亮,是石头哥给他打的。他在沙丘上挖了挖,铲子下去就陷进沙子里,挖了半米深,底下还是沙子,细得像面粉,没有一点石头的影子——铁矿,还是没找到。
他坐在沙丘上歇脚,沙子被太阳晒得发烫,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热度,烫得他屁股发麻。从侧兜里摸出炒面袋子,撕开个小口,往嘴里倒了点炒面,炒面干得噎人,粘在喉咙口下不去,他赶紧拿起葫芦瓢喝了口凉水,才把炒面咽下去。抬头往黑山西村的方向望——那边的天,应该比这里蓝吧?三冬现在是不是在院子里喂鸡?手里撒着玉米粒,小花猫围着她的脚边转。石头哥是不是在地里干活?扛着锄头,走在田埂上,林晚嫂子会不会给他送水?赵姨是不是坐在门口,手里拿着针线,盼着她的囤囤回来?
风又刮起来了,卷起沙子打在脸上,疼得他眯起了眼。五特抬手擦了擦脸,却摸到眼角有点湿,是汗还是泪?他赶紧低下头,用袖子胡乱擦了擦,把炒面袋子系好,塞进背包,拿起小铲子站起来——再找最后一片地方,找不到就往回走,赶在天黑前找个能避风沙的土坯房过夜,夜里的沙子路更难走。
他刚走了两步,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,身子往前扑去,幸好他伸手撑住了沙子,才没摔下去。五特低头一看,沙子里露出个木柄的头,裹着沙,看不清模样。他蹲下来,用手把沙子扒开,手指被烫得发红——是个破锄头,木柄已经裂了,裂口里全是沙,锄头头上锈迹斑斑,却还能看出锄头刃的形状,是用来种地的。
他把锄头从沙子里拔出来,掂量了掂量,木柄轻飘飘的,像是一折就断。心里突然酸得慌,鼻子也堵得难受。以前在黑山西村,石头哥就用这样的锄头种地,春天翻地时,锄头把被手磨得光溜溜的,夏天除草时,石头哥的后背全是汗。可这里的锄头,却被埋在了沙子里,连种地的人都没了,只剩下它陪着沙子。
五特把锄头又插回沙子里,只露出个木柄头——说不定以后,会有人再来这里,看到这个锄头,知道这里曾经有人种过地,曾经有过烟火气。他拍了拍手上的沙子,沙子从指缝里漏下去,落在地上没了影。继续往前走,脚步比刚才沉了些,却也更坚定了——修路,找铁矿,不仅是为了让外面的路通到村里,更是为了让村里的人,不用像这里一样,离开自己的家,让黑山西村的土坯房里,永远有炊烟,有孩子的笑声。
太阳渐渐西斜,把沙丘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一条条黑带子铺在地上。五特终于停下脚步,他的鞋里灌满了沙,脚底磨出了水泡,一踩就疼。从背包里掏出图纸,从怀里摸出铅笔——铅笔头已经很短了,他捏着笔尾,在图纸上标了个“沙窝镇:多沙丘,无铁矿痕迹,需绕行”。标完后,他把图纸叠好,叠得方方正正,塞进贴身的衣兜里,贴着心口,那里能感受到图纸的粗糙,也能感受到心里的念想。转身往回走——往沙窝镇的入口走去。治理好沙窝镇就可以回家了!
风沙路·归乡心
五特把锄头木柄按回沙里时,指腹蹭过木头上的裂痕——那裂痕里嵌着沙,像极了石头哥手上冻裂的口子,一到冬天就渗血。风卷着沙粒扑在他脸上,他眯着眼往沙窝镇深处望,先前看到的土坯房早被沙丘挡了大半,只剩下几截残垣露在外面,像被埋了半截的骨头。
他拎起背包带子抖了抖,沙子从背包底的破洞漏出来,落在脚边积成小堆。刚要往前走,裤脚突然被什么东西勾住,低头一看,是半截露在沙外的麻绳,绳头缠着块褪色的粗布,布面上绣着个歪歪扭扭的“禾”字——像是谁家女人绣的帕子,被风沙磨得只剩个边角。五特蹲下来扯了扯,麻绳埋得深,一拽就带起大把沙子,他索性松了手,那布角又缩回沙里,只留个线头在风里晃。
“罢了。”他低声叹口气,刚直起身,就听见风里飘来声“吱呀”响,不是刚才推门的动静,倒像是陶土器物被风吹得碰了壁。五特攥紧手里的小铲子,顺着声音往西北方向走,沙子没到脚踝,每走一步都要费半天劲,鞋底的破洞灌进沙,磨得脚底的水泡发疼。
走了约莫两柱香的功夫,前面出现片残墙——是座塌了大半的土屋,屋顶的茅草早被风刮光,只剩下三面矮墙,墙皮一层层往下掉,露出里面掺着麦秆的夯土。刚才的响声就是从墙里传出来的,五特扒着墙根往里看,沙地上躺着个裂了口的陶瓮,瓮口卡着块陶片,风一吹,陶片就撞着瓮沿响。
他踩着沙子进去,刚走两步,脚就踢到个硬东西。弯腰扒开沙,是个陶制的纺轮,比巴掌小些,中间的孔磨得发亮,边缘还留着手指捏过的痕迹——该是哪家媳妇常用的物件,许是逃荒时来不及带走,被埋在了这里。五特把纺轮揣进怀里,贴着心口的位置,那里还放着图纸,纺轮的凉意透过粗布渗进来,让他想起林晚嫂子纺线时的模样:昏黄的油灯下,她坐在土炕边,纺车转得“嗡嗡”响,线轴上的棉线越绕越粗,她总笑着说“多纺点线,给五特做件新衣裳”。
“要是嫂子见了这纺轮,怕是要可惜半天。”五特摸了摸纺轮上的纹路,刚要起身,目光突然被墙根的沙堆勾住——那沙堆里露着半截青灰色的东西,不是陶片,倒像是石头。他赶紧用小铲子扒沙,沙粒顺着铲子缝往下漏,扒了半晌,才露出块巴掌大的石磨盘,磨盘上的齿痕还清晰,只是被沙磨得光滑,边缘缺了个角,像是被重物砸过。
石磨盘旁还埋着个陶碗,碗底刻着道横线,是小孩子画的记号。五特把碗捧起来,碗里积的沙顺着裂缝往下掉,他晃了晃,从碗底倒出颗干瘪的野枣核——许是哪家孩子藏在碗里的零嘴,没来得及吃就被风沙埋了。他盯着枣核发愣,突然想起三冬走时塞给他的红薯,当时红薯上还沾着泥,三冬说“哥你揣着,饿了就啃,比野枣甜”。
风突然大了,卷着沙粒砸在残墙上,“啪啪”地响。五特把陶碗放回沙里,刚要转身,就看见墙缝里卡着片竹篾,篾片上刻着个“阿”字,后面的字被风沙磨平了,只剩下道浅痕。他伸手去抠,竹篾脆得一碰就断,碎渣落在沙里,瞬间就被风吹走。
“阿爹?阿娘?”他轻声念着,心里发堵。以前在黑山西村,村里的孩子都爱在竹片上刻爹娘的名字,挂在脖子上当护身符。三冬也刻过,刻了个“哥”字,用红绳系着挂在胸前,睡觉都不摘。不知道她现在的竹片还在不在,有没有被野狗叼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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