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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话语,如同涓涓细流,试图润泽徐渭熊干涸龟裂的心田。
徐渭熊依旧没有动,但她的呼吸,明显急促了几分。
徐凤年看着她倔强冰冷的背影,心中叹息。他抱着孩子,在床边坐下,调整了一个让怀里的婴儿更舒服的姿势。
就在这时,或许是感受到了动静,或许是睡够了,襁褓中的婴儿,忽然动了动,然后,睁开了眼睛。
那是一双极其清澈、极其纯净的眸子,如同初融的雪水,不含一丝杂质。她似乎有些茫然,眨了眨眼,然后,目光无意识地,落在了徐渭熊那紧绷的侧影上。
没有哭闹,没有声响。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。
徐渭熊虽然别着头,但眼角的余光,却无法完全避开。她能感觉到那两道纯净的、毫无负担的目光,如同最轻柔的羽毛,扫过她的脸颊。
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,猝不及防地击中了她。
她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,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回头。
徐凤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。他看着怀中的婴儿,又看看浑身散发着抗拒气息的二姐,一个念头,在心中渐渐清晰。
他低下头,用指尖极其轻柔地碰了碰婴儿的脸颊,声音温和而坚定:
“从今天起,你叫徐念。”
“徐,是北凉徐家的徐。”
“念,是念念不忘的念。”
这个名字,他早已想好。念,可以是思念,是纪念,也可以是……一个念想,一个希望。
徐渭熊的背影,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。
徐凤年抬起头,目光越过二姐的肩膀,仿佛能看透她坚硬外壳下柔软的内里。他继续说道,声音不大,却带着北凉王独有的、一诺千金的重量:
“对外,我会宣称,你是我在北凉境外捡到的孤儿,见你孤苦,收为养女。”
“你,徐念,是我徐凤年的养女,是北凉王府名正言顺的小郡主。”
“无人可以质疑,无人可以轻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