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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还听说,近来北地与匈奴部落互市,规模较往年大了不少?盐铁茶帛,流通甚广。”
皇帝说着落下一子,隐隐堵住李简一条大龙,
“此举虽安边民,然……我朝盐铁皆有法度。
大量铁器物资流入匈奴之手,朝中已非议渐起。长此以往,是否会资敌以粮,养虎为患?”
李简心念电转,执子的手在空中微微一顿,旋即沉稳答道:
“陛下所虑,臣与父亲亦深思熟虑。
互市确如双刃之剑。其利在于,可化干戈为玉帛,边民得利,胡部依赖我朝物资,其寇掠之心自减。”
“至于铁器……”李简微微一顿,快速掠了一下皇帝的神色,继续沉稳地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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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匈奴擅骑射,却疏于锻冶,即便得了些生铁,欲将其转为精良军械,亦非旦夕之功。
反之,其以牛羊战马,换我之茶帛、乃至铁锅等物,看似各取所需,实则我朝得其战马之源,彼仅得日用之物,此消彼长之势,日久自明。
更紧要者,互市之规条、物价、度量,皆由我定。
借此亦可潜移默化间调控各部落所得,使其有贫富之差,生强弱之心,难以铁板一块。
于我边境之长远安定而言,乃是利大于弊之策。”
皇帝默然听完,眼中掠过一丝幽光,似乎对李简的见识略有意外,又似乎早已料到。
他未置可否,只是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转而问道:
“那对于西南羌患,你又如何看待?朝廷连年用兵,耗费颇巨,却始终难以竟全功。”
话题跳跃极大,从李简最熟悉的北方骤然转到完全陌生的西南。
李简心中暗骂老皇帝狡猾,只得更加小心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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