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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 还有高手？（第3页）

“我这是、在地狱吗？”

记忆不受控制地翻涌。他们一起吃饭，一起说笑，那些零碎却真实温暖的片段，一闪一闪地亮起又碎裂。紧接着，是蛙院长残忍杀害他们的画面，一幕又一幕，清晰得刺眼。

最后定格的是李洛霜临死前望来的那道目光——带着深深的歉意，仿佛在说“对不起，不能再继续保护你”。

“这样的世界、”凌凡的声音在血泊中无声地震动，“我绝不承认。”

“一切都是虚假的、我可是主角，主角、怎么能没有羁绊。”

“我要——创造一个新的世界。”

他沉入血水深处，精神不断下坠，而那几具残躯却离他越来越远。蓦地，他的意识猛地一挣，竟从自己的身体背后穿透而出。

他悬浮于空，看见蛙院长正伸手抓向那个愣愣站在原地的“自己”。

也就在这一瞬，蛙院长动作陡然一滞。

空间仿佛凝固成了胶状，沉重粘稠。他伸出的手变得极其缓慢，如同陷在噩梦之中。更令他心惊的是，他明明看得见凌凡就站在眼前，可感知之中——那里空无一物。

无法选中，无法伤害。

蛙院长只觉得脑袋“嗡”地一声，如同被一柄巨锤狠狠砸中。

他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：

“还有高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