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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边敷药,一边低声絮叨,仿佛这样能分散白狐的注意力,也化解林间过于凝滞的气氛。
“你这伤……看着真叫人心惊。是怎么弄的?这深山里,莫非有什么凶猛的异兽?还是……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伤口边缘的焦黑,“遇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?”他的询问带着关切,却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。
白狐依旧沉默,眼眸半阖,似乎将所有精力都用于对抗痛苦和维持清醒,对他絮絮的询问毫无反应,连眼睫毛都没动一下。
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和偶尔扫过他手指的、冰冷而柔软的尾巴尖,证明它仍清醒着。
刘毅也不以为意,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,手上包扎的动作却稳定而利落,完全不像他平日表现出的那般虚弱。
“不想说便不说罢。这世道,谁还没点秘密呢。就像我……”
他轻轻打了个结,将布条固定好,没有说完后半句,只是摇了摇头,露出一抹自嘲般的苦笑。
处理完伤口,他并未立刻起身,而是就着蹲坐的姿势,稍稍后退了半步,给白狐留出一点空间。
他额头的冷汗更多了,脸色在昏暗林间显得愈发苍白,呼吸也有些急促。
这番动作,对他这具身体而言,显然负担不小。
他歇了片刻,才看着白狐,用商量的语气温和道:
“好了,暂时包扎上了。但这只是权宜之计。你这伤势太重,失血也多,林间寒湿,夜里更有露水猛兽,独自留在这里,怕是凶多吉少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真诚地望向那双妖异又美丽的眼睛。
“我住在这山脚下的村里,家里虽简陋,但好歹能遮风避雨,也有热水热食。你……愿不愿意随我回去?让我能继续照料你这伤口,等你好了,是去是留,全凭你自己心意。”
白狐静静地看了他许久。林间的光透过浓密枝叶,化作斑驳陆离的光点,洒在它雪白染血的皮毛和刘毅清癯的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