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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（第2页）

它感受到了外界的恶意、混乱、杀戮与偏执。

在玉清山门内，青玄子微微抬眉：“杀伐之念炽盛，因果纠缠愈深。”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卢克，“汝之所感，愈发清晰了罢？”

卢克紧闭双眼，身体微微颤抖。他并未主动施法，但他的意识因与归墟的深度连接，此刻仿佛成了一个被动的接收器，清晰地感受到了外界那浓烈的杀意、痛苦、愤怒、恐惧、以及…那冰冷的、毫无情感的机械贪婪。

尤其是马库拉格之耀号内部，那些正在发生的兄弟相残的悲剧，强烈地冲击着他的心灵。他曾是奥特拉玛的一员，那些极限战士曾是他的守护者榜样。

“为什么…一定要这样…”他痛苦地低语，身上那金青交织的光芒因情绪波动而明灭不定。

“天道无亲，常与善人。然众生执迷，自取祸端。”青玄子语气平淡，“汝心有悲悯，便是道种未泯。然悲悯需化为智慧，而非徒增烦恼。”

外界，激烈的战斗仍在继续。西卡留斯连长身先士卒，动力剑将一个死亡守望战士连人带甲劈开，但更多的死亡守望涌来，他们的火力凶猛，战术刁钻，极限战士卫队也开始出现伤亡。

一名年轻的极限战士新兵，在目睹身旁战友被热熔枪汽化后，精神瞬间崩溃，他并非逃跑，而是丢下武器，抱着头蜷缩在角落，反复喃喃自语：“…无为…不争…天下莫能与之争…为什么一定要争…”

他竟然在无意识中重复起了玉简中的句子！那思想的种子，在极端压力和恐惧的催化下，竟然开始萌芽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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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远处，一名技术军士正在紧急维修被流弹击伤的舰壁管线，他看着手中复杂的工具和损坏的线路，脑中却莫名闪过之前那个被同化的技术神甫说出的“优化公式”，鬼使神差地，他尝试按照那公式的思路去重新连接线路——效率竟然真的提高了！但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，吓得浑身冷汗，如同触电般扔掉了工具，仿佛那是什么毒蛇猛兽。

思想的幽灵，在血与火的煎熬中，悄然扩散。

基里曼在舰桥上，通过监控画面看着内部的战斗和那些细微的异常，心如刀绞。他不仅在与审判庭战斗，更是在与自己阵营内部悄然滋生的“异端”思想战斗。

“原体！机械教的数据攻击越来越强！他们快要突破第三防火墙了！”

“7号区域需要支援！死亡守望突破了防线，正在向引擎舱方向推进！”

“13号舱室报告…有士兵出现…出现精神异常，重复一些异端词语…”

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