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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他记得当时还问高途怎么了,高途说,没忍住亲一只小猫,被小猫咬了。为这,他还嘲笑了高途好几次。
……
沈文琅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,但心里却很清晰地预判,这是高途珍藏的很美好的秘密,但他用这件原本可以彻底埋在记忆里的事情,一定会换一个不小的要求。
“后来开会,你还拿我做过两次典型。”高途继续说着,指尖沿着沈文琅的下颌线滑到喉结,“你说,不要去招惹流浪的猫猫狗狗,再可爱也不行。”
高途的手指在沈文琅的喉结上停下,感受着那里急促的脉动。
“文琅,”高途开口,声音还有些哑,却一字一句非常清晰地扎进沈文琅的耳朵,“你……要不要我?”
沈文琅的身体一僵,脸上的温和瞬间凝固,他以为自己听错了,皱了皱眉,试探着问,“高途,你说什么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说着,他就想伸手去摸高途的额头,却被高途猛地抓住了手腕。高途的手很凉,力道却大得惊人,像是怕他逃走一样。
“你听清楚了,沈文琅。我没不舒服。”高途摇了摇头,眼神紧紧锁着沈文琅,又重复道,“我是说,我想和你做。文琅,你要不要我?”
若第一遍的声音里有很多勇敢,那重复的这遍里,还夹杂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和近乎卑微的祈求。
下午在极昼,郑与山那双带着薄茧的手,那些亲密却强迫的抚触,那些带着压迫感的诘问,还有被绑架时,那个陌生男人冰冷的工具,那些令人窒息的恐惧……所有的画面都在他脑海里反复闪现,他闭上眼,就有一双手在黑暗里仿佛要伸将过来。
他想摆脱那些感觉,想让自己的身体和心里,要有一个人的温度和气息。
如果是沈文琅,这个曾经他爱过的人,他信任的人,大约能把那些矛盾、痛苦的记忆,都彻底覆盖掉。
沈文琅看着高途眼中的脆弱和决绝,他瞬间就明白了高途的意思,明白了他是想通过这种方式,来逃避那些伤害。一时心里疼得发慌,只恨下午没多揍郑与山一顿。
他反手握住高途冰凉的手,轻轻摩挲着,试图传递给他一些温暖,语气依旧温柔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高途,我知道你很难受,但是不行。”
高途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,他低下头,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和绝望,“为什么?交换秘密也不行吗?还是……嫌弃我?”
“不是嫌弃你。”沈文琅叹了口气,伸手将高途揽进怀里,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,轻轻拍着他的后背,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。
他看着高途近在咫尺的脸,看着那双眼睛里情绪——有伤痛,有决绝,竟然,还有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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