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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灼一怔,心中顿时一软,先前的急躁情绪便更淡了几分。
青玉这人就是这样,看着清清淡淡的,相处起来却总是能让人觉得很轻松。
“我府中有些事情,还是要回去住的,就是过来看你一眼。”容灼道。
“好。”青玉说着又起身取了一摞纸过来,拿给容灼看,“上回公子给了我几本书,我最近无事开始学着认字了,公子看看我写的字。”
容灼接过他的字一看,字迹实在算不上好看,但看得出写得很用功。
“我回头找几本书帖给你,你照着那个练会更容易进步。”容灼道:“等我闲下来了,也可以教你。”虽然他功课不算多好,但教青玉应该还是可以的。
两人又叙了会儿话,容灼才起身离开。
他穿过走廊时,路过于景渡从前住的那间房,忍不住伸手在门上轻轻推了一下。
没想到那房门至今都没锁,被他轻轻一推竟开了。
容灼心情复杂地走进了房间,发觉里头还挺整洁,应该是有人定期打扫。
他有些茫然地在外间的椅子上坐下,心中慢慢生出了点委屈的情绪。
虽然他不太愿意相信,也没有去证实,但他知道自己那个猜测八成就是真的了。
在宋明安说宴王病了的那一刻起,事实就已经无从辩驳了。
容灼在他的房中坐了一会儿,起身正要离开的时候,目光无意瞥见了一旁矮几上摆着的一样东西。他从前无数次来过这里,他可以确信那东西原来并不在这里。
难道这里有了新的主人?
就在这时,容灼看清了桌上摆着的那样东西。
那是一个……黑色的面具。
他慢慢走到矮几边,俯身拿起那个面具,只觉得这面具有些眼熟。
随后,他便想起来了,这个面具是宴王进京那日戴着的那一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