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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澜书忽然一弯眼睛,“你猜我这失踪三年到底在哪儿?”
褚乐生哑然,这一刻他像是明白了什么,猛地转头看向哈迪斯,几乎气的要咬碎一口银牙。
他这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。
——他晚了一步。
诚然如温澜书所说,即便这一世的一切都如他预计的那般发展,最终的结果也不一定是他想要的。
但是就现在而言那只是个未知的猜测,既是猜测那就难免抱着些许的期望。
而在如今近乎赤/裸的现实面前,褚乐生便只想着——他晚了一步。
但命运本就是这么阴差阳错又捉摸不定的事情。
于褚乐生而言晚了一步。
与温澜书与哈迪斯而言,又何尝不是一段冥冥注定的缘分?
温澜书此刻已经转身走回哈迪斯身侧,两人并肩而立,一黑袍一白袍,黑发与黑发在风中交织,像是在某一刻,清冷的月色洒在了漆黑的崖壁上,于静谧之中透露出一股安然的意味。
仿佛他们能在这世间并肩而立很久很久。
日升月落,花谢花开。
时间流淌而过,在剎那间即为永恒。
褚乐生忽然觉得自己很渺小。
他像是跌坐在山下,曾伴着他的鹤向山巅飞去,但是鹤本就是自由自在的。
温澜书静静看着褚乐生,眼中没有任何厌恶或憎恨的情绪,但也并不冷漠,像是春日夜色下微凉的湖水——褚乐生从中看出了自己惊惶又不甘的倒影。
他感觉自己像是大喇喇被暴露在天光下,那目光不冷,却照的他浑身泛起近乎彻骨的痛意。
“破镜难圆,碎玉难全,”温澜书的声音如溪水般潺潺而过,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,他低声教授着剑诀一般,“并非万事万物都能求个圆满,事事也并非都会如己所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