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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息被吻得呼吸愈发急促,脑袋逐渐发昏,他伸手推了推霍司承,却被霍司承抓住按在胸口,幸好有雨声盖过一切,让钟息短暂地沉沦在理智的失守中。
上一次这么疯狂还是七年前。
霍司承把他从军校里偷出来到处旅游,在光怪陆离的摩天轮,在湖心岛,在帆船酒店的顶层,每晚挥金如土,穷奢极欲。
钟息还跟着霍司承跳伞。
从万米高空坠落时,霍司承在他耳边说:“息息,下辈子也要和我在一起。”
钟息那时候还不到二十岁。
真的太年轻。
后来周斐问他:你到底喜欢霍司承什么?你和这样的人根本不该有交集!
钟息低着头不敢说话,心里却想:也许就是因为没有交集,才会被蛊惑。
钟息被霍司承强行带进了一个新奇又充满挑战的世界,在那个瑰丽世界里,霍司承随便挥一挥魔法手杖,就能给钟息无比震撼的惊喜,爱就该是轰轰烈烈的,但是——
但是人不可能一辈子都轰轰烈烈。
烟花总要泯于黑夜,再动人的戏剧也要落幕,就像钟息总要放下他的BR2786,走进婚姻,成为光鲜亮丽又寂寂无名的理事长夫人。
又是一记雷声。
钟息从回忆中抽离,他逐渐清醒,抡起胳膊,一拳打在霍司承的肩头。
霍司承松开他。
终于摆脱霍司承的钳制,钟息恢复了正常呼吸,湿冷的空气灌进他的鼻腔,让他的思绪逐渐清晰,他问:“你为什么在这里?”
霍司承脱下外套,披在钟息身上帮他挡雨:“我不是说我五月份要来清源基地视察吗?听闻你来这里,我就抽空跟过来了。”
“你刚刚为什么要骗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