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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,看到了即将煮沸的玻璃壶,里面是正在翻滚的雪梨片、无花果和蜜枣,淡淡的果香飘出来。
夜宵是一份腊肠烧卖。
他早有准备,也确信钟息会来。
钟息瞧见他睡衣里的纱布,纽扣解开一颗,惨兮兮的,故意露给钟息看。
来就来了,故作冷淡也改变不了他和霍司承永远藕断丝连的事实,就像周斐说的“孽缘”,钟息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再一次唾弃自己的心软。
“霍小饱,你饿不饿?”
钟息找了个台阶下,蹲下来,把霍小饱的睡衣衣袖朝上卷了卷。
霍小饱的牙齿刚刚长全,小小白白的,咧嘴笑时最可爱,他说:“饿!”
“可是吃完了没地方刷牙。”
霍司承立即说:“我这里有,我带了。”
霍小饱猛地扑进钟息怀里,腻腻歪歪地说:“妈妈,我就吃一点点。”
钟息已经分不清这小家伙是真的嘴馋,还是和霍司承一唱一和,配合得当。
反正没过多久,他已经和霍小饱并排坐在床边,等着霍司承给他们倒茶,递上餐盘。
腊肠烧卖是霍司承亲自做的,面皮里包了满满的糯米腊肠粒和玉米粒,霍小饱吃得满嘴油汪汪,心满意足地晃着脚丫。
钟息捏他的小肚子,霍小饱嘟囔着说:“小饱不胖,小饱再吃一个。”
霍司承又夹了两个给钟息。
钟息三下五除二地吃完,霍司承问:“口味还可以吗?这儿的糯米没家里的好。”
钟息点了点头,又喝了口果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