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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品安端着水杯回来时,阮祎还蒙在被子里哭。
真不怕闷死自己啊。
贺品安搞不明白小孩儿哪有那么多眼泪要流,又不是穿开裆裤的年纪,怎么哭哭啼啼没完没了。
听得他太阳穴突突跳。
贺品安走过去,毫不客气地掀开那床被。
阮祎仰头看他,整个人都湿淋淋的,汗水把刘海打湿了,更不用说那些眼泪,简直比他之前流出来的前列腺液还夸张。
“你到底哭什么劲儿。”贺品安搡了一把阮祎的脑袋,有点来火又有点无可奈何。
阮祎还那么趴着,贺品安想起什么,把他掀起来。
床单跟被尿过似的,巴掌大的一块地方糊满了精液。
贺品安一个头两个大。
“真服了。”他在床边蹲下,抬起手一连拍了好几下阮祎的脸蛋,“你说你又没有屄,哪儿来的这么多水?”
阮祎觉得丢人,说话时鼻翼微动,看也不看贺品安,“……我忍不住。”
“刚又射了一次?”
阮祎糊弄不过去,只好默默点头。
“挺行啊。什么时候的事儿?”贺品安笑起来,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。
阮祎渴得要命,看不得这个,忍不住舔了舔嘴唇,咽了口唾沫。
他含混道:“你打我屁股,然后……就射了。”
说这话时,一双眼紧盯着人家手里的玻璃杯。
他心里想什么,贺品安怎么不晓得。贺品安听到他高潮后第一句话时就晓得。
他故意要对阮祎使坏,让他知道自己不好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