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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亦川没进小区门,而是带唐远去了沿街二楼的一家私人诊所,前台护士给抽了血,医生看过之后说要吊两天水。
吊水的地方没有床,只有折叠椅,打上针后唐远半躺着,双眼无神地盯着头顶的吊瓶发呆。
诊所里开了空调,但进进出出的人多,热气聚不起来,他把羽绒服裹紧了,整个人都陷在里面。
大概是那椅子太硬,坐着不舒服,他人一直在动。
“别乱动。”宋亦川隔着羽绒服抓他的手臂,担心针再走歪了。
唐远看他一眼,真就听话地没有再动,只空着的另一只手在身侧握了松松了握,不断地摩挲着,看得出来他人很难受,坐立难安的那种。
露在外面的整个手背连着手腕因为凉水的不断滴入冻得通红,骨节处甚至微微有些发青,宋亦川叫来护士,问能回去吊吗,他家就住在这后面,走五十米就能到。
“你会拔针吗?”护士问。
“应该会。”看着不难。
“那行,有事你打这上面电话。”护士给了他一张名片,给他们把剩下的药装袋打包。
宋亦川举着吊瓶,担心扯到他,不得不迁就唐远的步子走得很慢。
唐远跟在他旁边,到这会已经彻底蔫了,一句话不说,让走哪走哪,让干什么干什么,宋亦川怀疑他压根没记路,可能连这会自己在哪都不知道。
“还好吗?”他问。
“……嗯。”
“嗯是好还是不好?”
看唐远像个被提了线的人偶娃娃一样飘在他后面,宋亦川突然想逗逗他。
“不好。”唐远闷着气小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