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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非池不知道他在装还是真傻。如果是真的,他家里一定把他保护得很好。
经过多方协作努力,叶钦总算在零点之前把三千字检查写完。
程非池骑在前面,时不时回头看一眼。叶钦跟了他几个晚上,每天凌晨才睡下,困得魂不附体,套着兜帽的脑袋一点一点的,自行车在路上东倒西歪,亏得半夜没什么人,不然八成要出事故。
到路口等红灯,程非池单脚撑地停在他旁边:“你回家吧,别跟着我了。”
叶钦慢吞吞地用左手揉右手,困迟钝了似的:“……啊?”
程非池把自己的手套摘了,递给他:“这个给你戴,回去吧。”
手套沾了体温,还是暖的。叶钦接过来就有点舍不得撒手,天知道他写了一晚上检查,手快冻断了。
他直勾勾地看了半天,就是不往手上套。程非池以为他娇气病发作,道:“好歹能挡挡风。”
叶钦抬起头,神色迷茫地看着他:“戴上这个就得回去吗?可是……我得送你啊。”
困得话都说不清楚了,跟他讲道理显然是没用的。程非池无可奈何,只好随他去。
叶钦戴上手套,骑车都有劲了,顶着风边蹬车边“一二三一二三”地给自己打气。把程非池送到小区门口,用戴着手套的手使劲儿挥,扬声喊“明天见”。
明天周六,大排档那边轮休,程非池想跟他说让他别去了,又觉得多此一举,他找不到人自然会走的,总该让他知道自己的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