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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她拖着病怏怏的身体,强打起精神,冷言冷语,只为了让他快点离开。
施意觉得,多少是报应吧。
她高考失利,一定是报应。
她还在出神,陡然听见沈荡的声音。
“施意,”他喊她名字,很缓慢的说:“刚刚我在商应辞家门口说的事情不是开玩笑的,你如果想,我们可以结婚。”
他单手握着方向盘,修长而指骨分明的手一根根的扣在上面,手背有青筋的脉络。
施意偏过头,看见他眼眉蕴着不能言明的暗沉。
好像是陈年旧疴,天长日久,不见天日的溃烂成疮。
可他只是这般看着她,很冷静的模样。
施意闭了闭眼,睁开,看着窗外弥漫的大雪。
她将车窗摇下去,呵气成雾,冰冷的风雪让她镇定了很多。
她开口,说的很干脆:“沈荡,不可能的。”
意料之中的答案。
沈荡从冲锋衣的夹层拿出香烟盒,点燃一根,沉香的气味被冷气冲淡,只剩下细微的烟草气,打在施意的脸上。
两人都不说话,半晌,施意感受到车子发动。
沈荡应该很多年没有回来了,可是他甚至没有开导航,就这么轻车熟路的,将车子开到了施意家门口。
“谢谢,我到了。”她的声音细小,手扶在车把上,准备推门离开。
沈荡安静的注视着她所有的举动,终究,还是轻笑了声。
聊胜于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