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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她似乎听见了他声音中怒气。
下一刻,车子的落锁声,应证了施意的怀疑。
沈荡仰靠着,修长的手指按着太阳穴,一点点的揉。
他的手指骨分明,过分的惨白,青色的筋络在手背上微微鼓起。
他唇角咬着烟,声音模糊,很淡,“施意,最后问你一次,行不行?”
他明明才是求人的那个,可是姿态那么高傲。
他从来都是这样。
施意深吸了一口气,同样模糊的声线,“不行。”
沈荡的呼吸似乎有点变重,施意看见他起伏不定的胸膛。
他蓦然侧过脸看她,脸上的表情是阴郁的,配上稠丽的面容,足够叫人一眼不忘。
“施意,”他喊她名字,说话时沉香而辛辣气息扑在她的脸上,“老子绝不犯贱第三次。”
施意点了点头,问他:“那我可以下去了吗?”
沈荡真是要被她气笑了。
施家早就暗了灯,偌大的别墅,只有门口星星点点的灯光弥漫。
沈荡坐在车内,看着施意走进了大门,才关了远光灯,驱车离开。
沈荡独自一人往反方向开,大约是因为刚刚淋了雪,寒意侵袭,手臂的旧伤说不出的疼痛。
气氛太压抑,他打开了施意关注的歌单,听了起来。
他在国外的这些年,哪怕是再忙碌的时候,都不会让施意的消息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