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办公室,只剩她和周平章。
里面的暖气开得太大,她不自在地解开外套领口的纽扣,但没脱。
“很热吗。”
周平章的目光,依旧是在本子上,手却摸到遥控器,调低了温度。
“谢谢周医生。”
“嗯。”
短暂的对话后,便是沉默。
周平章这个人,在她高中时代就很有名。
谢净瓷和钟宥上的是京县私立中学。京县的县没有行政意义,是京海的一个区,沿用了古代的地名。
每回京海办联考,垄断第一的,永远是京海一中的两个学生:周平章,沉裕。
在钟裕没被钟家认回、没转到京县私立前,他叫沉裕。
钟氏基金会选取贫困生时,分别从高一和高叁年级,敲定了成绩优良的沉裕和周平章。
面试阶段,钟问林被下属通知少爷来了,开车去公司,发现不是钟宥,而是多年前走失的另一个儿子。
沉裕那天下午,突然从等待资助的贫困生学霸,变成财团继承人。
钟家给了他养父母一笔钱。
剥离掉沉裕过去的社会关系。
世界从沉裕身上收回触角,将他塞进名为“钟裕”的壳子,投入一个陌生疏离的新家庭。
承认错误需要勇气。
背负愧疚需要良心。
金钱对钟家而言,是最不需要勇气和良心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