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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砚不敢再想下去。
一种强烈的保护欲在他心中滋生,混合着难以言明的关切,让他坐立难安。
他想对林星遥说:“跟紧我,不要单独行动。”
或者更直接一点:“遇到危险,一定先保护好自己。”
甚至隐隐有个念头,希望她能一直待在自己视线可及的范围内。
但他迟迟无法开口。
他怕。
怕自己的担忧会被误解为对她能力的不信任,怕会伤害到她那份引以为傲的独立与自信。
林星遥不是需要被护在羽翼下的雏鸟,她是能翱翔天际的鹰。
他欣赏甚至钦佩她的这份独立,此刻却因为这欣赏而变得笨拙和犹豫。
他习惯了与古籍打交道,那些沉默的文字和器物不会反驳他的解读,但面对活生生的人,尤其是让他心绪不宁的林星遥,他那些源自内心的关切,到了嘴边却显得如此难以启齿。
他的烦躁和心不在焉太过明显,连沉浸在“青丘”文献中的苏清漪都察觉到了,抬头看了他几眼,但最终还是没有打扰。
而一直看似在忙碌地整理设备、实则内心同样因父亲笔记而波澜起伏的林星遥,更是将他的异常尽收眼底。
她停下手中的动作,将最后一块备用电池放入特制收纳袋,拉好装备箱的拉链。
然后,她转过身,很自然地坐到孙砚对面的座位上,拿起桌上的一瓶矿泉水,拧开喝了一口。
“喂,书呆子,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轻松,打破了包厢内有些凝滞的气氛,“从陆大哥下车后,你就魂不守舍的。擦镜子都快把镜面擦掉一层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