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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骁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他那张饱经风霜、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脸上,第一次出现了近乎空白的神情。像是没有听懂,又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,彻底击懵了。
身怀六甲?
渭熊?
那个在铁门关被陈芝豹一枪废掉,几乎身死的渭熊?
这怎么可能?!
一股冰寒彻骨的气息,从徐骁的脚底猛然窜起,瞬间席卷全身。他不是那些迂腐的卫道士,若在平时,得知女儿有孕,他或惊或怒,但总归是家事。可眼下……这是在渭熊重伤残废之后!这是在北凉风雨飘摇、内外交困的关头!
这个孩子……来得太不是时候!太不是时候了!
它的父亲是谁?是那个西楚的……还是其他?铁门关之前?还是……更早?
无数个念头,如同毒蛇般钻入徐骁的脑海,撕咬着他的理智。他几乎能预见到,这个消息一旦泄露,会在北凉,在离阳,在天下,掀起何等滔天的巨浪!那些原本就对北凉虎视眈眈的各方势力,会如何用最恶毒的语言,来攻讦、羞辱他徐骁和他的女儿!他们会说北凉郡主行为不端,会说徐家家风糜烂,会把这个孩子,当成刺向北凉最锋利的一把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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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渭熊……她醒来后,该如何面对这一切?身体残废,终身轮椅,如今再加上一个……来历可能极为敏感,甚至会成为她一生耻辱标记的孩子?
这比杀了她,还要残忍千百倍!
徐骁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,他猛地看向居胥先生,眼神锐利如刀,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压迫感:“确定?”
居胥先生沉重地点头:“脉象如盘走珠,滑利非常。虽月份尚浅,但绝不会错。至少……已有一月有余。”
一月有余……时间点上,恰好卡在铁门关之战前后。
徐骁闭上了眼睛。他需要极力控制,才能不让那滔天的怒火与心痛将自己吞噬。他仿佛能看到,那些朝堂上的对手,那些江湖上的敌人,此刻若得知,会是怎样一副幸灾乐祸、落井下石的嘴脸。
“王爷,”居胥先生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无奈,“郡主如今的身体状况,极度虚弱。气血两亏,心神俱损。这胎儿……本身就像是在汲取母体最后一点生机。若要强留,恐……母子皆危。而且,以郡主如今的心境和身体,她能否承受……”
后面的话,他没有说下去,但意思已经无比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