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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孩子,对现在的徐渭熊而言,不是希望,而是催命符。
徐骁猛地睁开眼,眼底已是一片骇人的血红。他死死盯着床上的女儿,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:“是谁?!!”
这声低吼,饱含着一位父亲最深的痛苦与无力。
也就在这时,或许是受到了这声音的刺激,或许是冥冥中的感应,床上的徐渭熊,睫毛剧烈地颤抖了几下,然后,缓缓地,睁开了眼睛。
初醒时,她的眼神是空洞的,涣散的,带着重伤初醒的迷茫。但很快,那空洞被熟悉的剧痛和冰冷的现实所取代。她感觉到了身体的虚弱,感觉到了双腿那令人绝望的虚无。
她看到了站在床前,脸色铁青、浑身散发着恐怖气息的父亲。也看到了旁边欲言又止、神情复杂的居胥先生。
房间里的气氛,凝重得让她窒息。
她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发不出声音。喉咙干得冒火。
徐骁看到女儿醒来,那滔天的怒火瞬间被强行压下,转化为一种更深沉、更无力的痛楚。他几步走到床边,俯下身,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:“渭熊……你……感觉怎么样?”
徐渭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。她的目光,落在了居胥先生脸上。老神医那躲闪的、充满忧虑的眼神,让她心中猛地一沉。
一种比双腿残废更强烈的不安,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她。
她不是傻子。她是徐渭熊。是那个心思缜密、洞察入微的徐渭熊。
父亲异常的脸色,居胥先生难以启齿的表情,还有这房间里几乎要凝结的空气……都在指向一个可怕的可能。
她艰难地移动目光,看向自己的小腹。
锦被之下,那里似乎……与往常有些不同?一种极其微弱的,陌生的悸动,仿佛沉睡在冰层下的种子,若有若无。
不……
不可能……